昭明帝面不改色，大手死死地握住她天鵝似的的脖子，衡山公主雪白的臉漲得通紅，使勁吃奶的力氣呼吸卻怎麽也無法滿足身體的需要，因為缺氧，她的臉發紅發紫，再不見之前的雍容美貌。

脖子上的青筋凸起，像一只軟脖子的小雞，軟倒在皇帝手下，漸漸地她開始站不穩，身子往前傾斜，所有重量往皇帝身上靠。

“怎麽樣，臨死的感覺如何？”皇帝冷冷到道，“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看別人臨死掙紮的樣子嗎，如今輪到自己，是不是覺得一樣喜歡？”

衡山公主死死地盯著他，目光變幻不定，先是一種狼一般的光，繼而變成青鳥一般癡怨艾慕，仿佛被拋棄的小娘子，雖然心中幽怨，卻依然癡心不改地看著情郎。

那如怨如慕的眼神讓皇帝一窒，仿佛吃了蒼蠅，手不自覺地往旁邊一甩，衡山公主便倒在地上跌坐著。

得了自由的衡山公主大口地喘息，瞇著狹長的鳳眼，沖皇帝道：“哥哥還是這樣孔武有力，這麽多年寶刀未老，真是讓人羨慕。”

她叫他哥哥，自從大王爺二王爺三王爺死後，她能叫哥哥的，就只有皇帝了，不是說除了這幾個王爺剩下的都是她的皇弟，而是凡是能當她哥哥的王爺都陸陸續續地死了，或者這些王爺都被皇帝發配到一些茹毛飲血鳥不拉屎的地方。比如之前還有一個八王爺，自從皇帝下了死命令要汪春秋收拾老八後，就再也不見人了。

“哥哥，你……你還是舍不得殺我，你真好，哈哈！”

她剛剛幾乎被他掐死，剛脫了虎口，竟然馬上就來誇獎他，皇帝看她的目光更加陰鷙，眸子裏閃過一絲嘲諷一絲鄙薄，隱隱還有一絲讚嘆：“明瑞，你還是跟以前一樣，膽子太大，就是個瘋子，而我最不喜歡瘋子，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瘋子！”

衡山公主咯咯嬌笑，指著他，玉指顫抖，想要說什麽，卻半天喘不過氣來，趴在地上直不起腰，“哈哈”笑了兩聲。

半晌後，她終於直起腰，挺直窈窕的身子，站在皇帝面前，媚眼如絲，柔聲道：“哥哥，你說謊，你……你也是喜歡我的，對不對？”

皇帝臉黑的不能再黑，怒不可遏：“你以為我是司馬照，枉顧人倫，不管香的臭的都要，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，我都不會看你一眼。”因為你是我妹妹，是全世界最惡心的女人！

“司馬照？”衡山公主微微一笑，“你說的可是我那個侄兒？”

皇帝冷哼一聲，別過臉，心中怒的不行，如此明顯就是明知故問，讓皇帝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死她。

“可不是我那個沒用的兒子，雖然我不想承認，可他的確是我的兒子。不過明瑞，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，真是無所不用其極，連自己的侄兒都下手，當真是肆無忌憚。這樣也好，你不要臉，他也不要臉，這樣我下起手來也就不要給你們臉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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